拉薩》雅安
國道318,起點是上海人民廣場,終點為西藏聶拉木縣樟木鎮中尼友誼橋,全長5476公里。我很想學紫霞仙子那樣說,我猜中了前頭,卻猜不著這結局。但其實車子駛出成都時,我大概隱約就知道命運將會改變。旅途中的一切都是片段轉轍點,片段震懾的美,片段開發中猛然蓋起的樓,與片段乳白色月光妝點的河水。 ...
Read More拉薩人叫它「嘛呢拉康」,嘛呢是轉經輪的意思,拉康則是廟。這是拉薩市最最最小的一間廟,小到連一尊佛像都沒有,小到裡頭無法讓兩人擦肩而過。這麼小的廟,要怎麼敬拜呢? ...
Read More很多人問我糌粑是什麼滋味,其實口感很像米茶,但味道不同。住在藏人朋友家時,早餐入境隨俗得吃著糌粑。再有深度的圓弧木碗裡倒些酥油茶,舀幾匙青稞粉,然後先用單指在粉堆裡戳幾下,當茶和粉開始結合時,就可以用四隻手指沿著碗壁捏出糌粑塊。要緊但不用太實,只要成糰後可以拿起來就口咬、不會散掉就行。 ...
Read More結果,這城市裡仍有一個人記得我曾經存在。我想,他是記得我的笑容,而我也記得他的。 這種感覺很奇特,四年前,我們從來沒有交談(直到今天,我第一次對他說話,開口問:你是不是記得我?他靦腆的點點頭說:是),但卻能讓記憶橫跨一千多個日子。 ...
Read More我想高度在攀升,因為感冒而對氣壓敏感的雙耳,不斷陷入一種擠迫的封閉感。自從感冒以來,身體對處於密閉空間就特別難受。因為空調而過於乾燥的空氣,造成每次呼吸都緩緩疼痛的鼻道,這些動輒四、五小時的路程,雖然有先進巴士的便利搭載, 但現在我只能不斷舔舐乾裂的嘴唇,並且責怪自己竟然將護唇膏與所有不必要的一切鎖在巴士底部的行李艙。 ...
Read MoreAllahu Akbar 真主至大 印度時間:五點半,天微微亮。住處不遠的清真寺開始傳出喚拜聲響,長音呢喃短音迴轉,那樣像是從我淺淺的睡眠井裡投入一只水桶,靜靜汲取。沿著濕漉粗重的麻繩,晃動著水桶不知道映出奶白色天光還是我的臉,一點一點緩緩上升。終於在抵達斑剝井邊時被人一手提起, 我醒來,印度時間,清晨五點半。 ...
Read More我走過的路並不多。 我不是那種徒步狂、窮游專家、可以經由反覆過境而得到欣喜的國界征服者。有不少朋友知道我的漂游人生是定基於各種不刻意的安排,回島蟄居反而比較近似生命中重要的追尋;你期待並且出發,在過程裡對時間精確安排,對所擁有資源的分配近乎苛求,過度執著地企圖抵達焦點事物。種種在小島邊緣不斷奮力踱步的行為,就像一個人深信自己可以徒步穿越澳洲大陸,終有一天抬頭就看見地平線遠端的愛麗絲岩。 沒有什麼方式可以完成心中獨攀的渴望,只有走,繼續走。避開人群與日光,在深夜裡讓傴僂的夢挺直腰桿,這種目的地沒辦法搭飛機與火車,其實我也是上路後才知道。 ...
Read More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每個月的平均收入大約是台幣一萬元出頭。 ...
Read More在旅行中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跟我講中文。甚至寫信、寫日記給遠方的他,也因為來自不同國度而全然的把書寫改成用英文詮釋。我說的不只是「你好嗎我肚子餓今天遇到一個人」這種英文,而是暮色與清晨、驚羨與懊悔都必須用英文表達。雖然說 over decorated 一直是我的人生缺點,但我無法寫出平庸的信,於是很長一段時間,我將賴以為生的中文從身上剝離,然後穿著過長扭捏的英文大衣。 ...
Read MorePhoto credit : Reeve Jolliffe on Flickr 【Vengeance is a lazy form of grief.】_《Interpreter》 我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講一群人去探訪南極洲,在船行到冰洋上時,船長忽然將引擎關掉。頓時周遭只剩呼呼風聲,和海中冰塊彼此碰撞的聲音。 「這就是地球自轉的聲音。」船長說。 ...
Read MorePhoto credit : Charles Haynes on Flickr 食材主體是沒有界線的,差別只是地域上的調配習慣和烹飪方式,例如在紐約炸麵團圈撒上糖粉就是甜甜圈,在這裡炸麵團圈加洋蔥、碎辣椒就是Vada。另外,有天我在印度餐廳裡看到有人吃鬆餅。鬆餅耶!!!身為甜食愛好者這比可麗餅還要讓我瘋狂,一步併兩步我趕快召喚餐廳小弟 ...
Read More世界上有不能流淚的哀傷存在。 ...
Read More吊扇在頭頂旋轉著。 九點整,我在九點整時踏進 Indian Coffee House,這時,橘紅色的地磚還依稀留有清潔氣味水漬,而著名靠街邊的兩扇落地木窗,也還未打開。稍早在樓下時我一度懷疑自己走錯,因為這只是棟尋常加爾各答貼滿廣告紙,外牆油漆脫落的樓房,皺著眉來回踱步觀察時,一樓賣煙的小販,卻大聲對我說:First Floor。 是了,我們的二樓在他們的一樓,於是我走進有些陰暗的入口,一階階寬矮的樓梯毫不吸引人,即便走到樓梯轉角看見入口,上面寫著「Indian Coffee House」,第一印象卻像個尋常寫字樓的辦公室門口,直到轉個彎,走進去 ...
Read More男孩將閃耀金黃的雪獅旗幟披在身上,迅速穿梭車陣中。我厭惡自己因為悲情或激情而流下的眼淚,太多疑問,即使用盡時間與精力去閱讀;閱讀書本、世界,與人類,仍然有太多疑問。發生的一切本身成長著,我無法凝視住任何當下,請他們回答我,這是甚麼? 男孩有著麥子色的肌膚,他伏在駕駛機車的同伴背上,我遠遠看見那道太陽飄動,威武的雪獅栩栩如生。我看到夢在凋零和綻放,我不知道誰看到結局。 ...
Read More我開始寫小說,在海風吹拂的餐廳裡,我寫一個女孩(或許是兩個?)在山裡的故事。今天海上起大霧,這是在阿倫波的第六天了,旅行中我們從來沒有停留這麼久,然而這裡的氣候怡人,雖然景色不是絕美,但多少也提供了各類的需要(也就是甚麼都不需要的需要)。整個早晨都灰暗著,陽光始終沒有曬透厚厚的雲層,我一直有一種將要下雨的感覺。在這個充滿墨鏡、草帽,沙灘躺椅和洋傘的小鎮,遠遠飄來一朵迫不及待的雨雲。 ...
Read More42:生命、宇宙與萬事萬物的終極解答(Answer to Life, the Universe, and Everything)旅行第四十二天,我來到瓦卡拉。妳可以想像嗎?在我們活著的每一天,都會有不曾見過的事物出現。現在椰子樹在我身後搖晃發出可愛聲響,卡答卡答。妳的天堂是甚麼模樣呢?如果沒有棕櫚與椰子,我們要用甚麼替代天堂的壁紙呢?現在,瞇著眼,我稍微可以看見在豔陽海裡的人。有時我想身為台灣人是奇怪的,海島上有著將近一千公里沿岸去接近海洋,然而多數的我們並不知道也不習慣將生命浸泡在鹹滋滋浪潮裡。 ...
Read More「旅行時,我們是我們想成為的人。」大衛仍然不太微笑,蘿拉說那是他的天性。「沒事的,他就是這樣。」是嗎,一個人總是背著不大的背包,走在前方。「沒事的,旅行讓我們成為我們想要成為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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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uth is
You are the most beautiful thing I have ever seen on ea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