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here》南極

Photo credit : Reeve Jolliffe on Flickr

【Vengeance is a lazy form of grief.】_《Interpreter》
 
我曾經看過一篇文章講一群人去探訪南極洲,在船行到冰洋上時,船長忽然將引擎關掉。頓時周遭只剩呼呼風聲,和海中冰塊彼此碰撞的聲音。
 
「這就是地球自轉的聲音。」船長說。


當時讀到這裡我呼吸都快停了,彷彿我就站在那艘船上,彷彿眼前所有的碎冰賦形成洋流,彷彿這顆星球內在的拉扯不斷喀啦喀啦響著。
 
之後人生偶然的遺世瞬間,我會嚐到那種只有我與地球單獨在一起的溫暖感,讀完文章很多年,我都追求著想聽見那個喀拉喀拉聲。
 
然而,隨著自身選擇越來越入世,我關閉了感知自然的敏銳,卻打開聆聽世界的易感,在那之後,我才理解喀拉喀拉聲從哪裡傳來
 
人在世間碰撞,
旋轉,
世間有流,卻把人吞沒。
 
「復仇是懶惰的悲傷」,這句來自電影《雙面翻譯》的台詞讓我度過許多不理解人類行為而引起的疑惑與憤怒。人類尋求的是甚麼?有時候我懷疑文明只是一場亂葬崗,由懶惰拼貼出對死亡的結論,運氣好時刻下如詩般的墓誌銘;其餘時刻天雨路黑,文明成為扭曲歪斜的思想塚。
 
不過才幾天前寫的庶民之愛,我是疲憊卻仍然願意讓小桑為我說出「アシタカは好きだ。でも人間をゆるすことはできない」(我很喜歡你,但是我無法原諒人類),沒想到今天就是排山倒海的仇恨......

「My only love sprung from my only hate ! Too early seen unknown, and known too late !」_《ROMEO AND JULIET》 (I, v,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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